科学未必代表正确？复旦张志林教授抖音导读《科学发现的逻辑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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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学比其他知识优越吗？如何区分科学与伪科学？怎样避免对某一条自然定律的盲从？3月18日，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张志林做客抖音《高山科学经典》节目，通过导读波普尔的科学哲学名著《科学发现的逻辑》，引导大众从更深入的视角看待科学。

张志林是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、科学哲学与逻辑学系主任，曾在牛津大学哲学中心从事访问研究，并任林纳克学院高级研究员，也曾在欧美多所大学和研究机构进行学术交流。其研究领域包括分析哲学、语言哲学、科学哲学、科学思想史等。

导读中，张志林表示自己学生时代就读过波普尔的《科学发现的逻辑》，当时感觉到三大震撼：第一，人们一贯认为的科学就代表正确这一态度被否定；第二，科学不是从观察开始的，因为渗透理论的观察不可能客观；第三，科学不能用归纳法。

波普尔认为，科学当中没有归纳法，也不存在什么归纳法，从个别的单个陈述推出一个普遍性的理论，从逻辑上是不合理的。张志林以天鹅的颜色举例，人们在不同情况下、不同的地方、不同时间地点观察了很多但有限数量的天鹅，都是白色的，就归纳出一个普遍的表达“所有天鹅都是白色的”。而根据波普尔的观点，这种科学发现的逻辑是错误的。

在波普尔的理论中，科学应该是“可证伪的”。如何判断一条自然定律是否正确，逻辑上它首先是要可能出错、可证伪，但是在实践上它又抵抗了一次可能出错的那些机会。这个过程不能称之为“证实”，而只是一次次的“确证”或“验证”。他以爱因斯坦举例，根据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，光线是可以受到引力作用弯曲的，这在当时是一个违背常识的预测，后来在一次日食观测中被验证。但爱因斯坦曾表示如果自己的预测与观测结果不一致，将放弃自己的理论，这是真正的科学态度。

张志林还举了一个反例。阿德勒心理学认为“人的一切行动从根本上都来源于自卑感”。有哲学家因此编了一个有趣的假设：有一对情侣在河边散步，突然姑娘掉进河里了。如果小伙子奋不顾身跳河去救，该心理学就会解释为小伙子克服了自卑冒险救人；如果小伙子没有去救，该心理学又会解释为小伙子太自卑，恋人掉河里都不救。根据波普尔的理论，这就属于“不可证伪”的伪科学。波普尔强调区分科学与非科学的标准不是“可证实性”，而是“可证伪性”。

节目还设有讨论环节，由东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何朝安主持，清华大学科学史系副教授胡翌霖共同参与了讨论。胡翌霖认为，波普尔哲学是在反对把科学变成一种新时代宗教神话，反对将其看成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准则。科学之所以优越，恰恰在于其他理论都在千方百计为自己辩护的时候，科学家在找自己的麻烦。科学在不断地推翻前人的理论而进步，这才是其优越性所在。

据了解，高山科学经典致力于邀请100位知名学者来做导读者、200位知名人士做嘉宾，共同解析科学名著，引领大众科学地阅读，增长对科学的兴趣，提升科学文化素养，让科学融入现代人的生活方式。节目于每周六晚20：00播出，网友可关注抖音账号@高山科学经典 观看回放及预约。

近年来，越来越多大学教授、学者通过抖音向公众传播知识。仅张志林教授任教的复旦大学哲学学院，就已有王德峰、吴晓明、张汝伦、孙向晨、徐英瑾和郁喆隽等教授在抖音开讲。《2022抖音知识年度报告》显示，截至2022年11月，抖音已认证的教授已近400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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